打开宿舍门,看见高挑的英子化着精致的妆在拖地,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她,她却很灵巧的躲开了,淡淡的说快把你的被子叠起来,完全没有多年不见的激动。要是搁在以前,半天不见都得抱在一起跳跳。时隔经年,好像是我去别的宿舍溜达了一圈,学生会检查卫生的马上到。

看见舍长,我急切的问是不是定居在了青岛,她说是威海啦。原来我以为联系过的一回真是做的梦。她对不联系的这些年一笑而过,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反应如此强烈。

司令急着去上课,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和我打招呼,她说过得很好来。

章丘张一如从前,对谁都很客气,客气的微笑,把床铺整理好和司令一起走了。

朱大着嗓门点评着谁的床铺整理得好,碎碎念说着不满意的地方。我一直认为她适合当个评论家,这么多年依然没有改变。

不知谁又放我床上一个褥子,我掀开已铺上的一层说怎么这么潮,该晒晒了。英子说别事事了,就你的最乱,赶紧整理好去上课。

坐在教室里,听着高数老师卖菜般清脆的声声,想着心事。关于现在,只字未提。

一切就如一场大梦醒来,谁也不知道在谁的梦里走了一遭。

我偶尔会做梦,梦见失去联系的她们。也许是青春里最先遇见的人,总是念念不忘。那也应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象一群叽叽喳喳的鸟儿聚在一起,唱了首歌,被风一吹就各奔天涯了。

我渴望着重逢,多是梦里能实现了。那些叫我老七和毛毛的人,于人海里,是否也能想起我。

梦醒,不舍得忘。回不去的过去,现在也无法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