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郎夜走华阴县 鲁提携拳打镇关西
史进大声问:“大过节的,你们这些当差的不在家陪老婆孩子,半夜三更吵吵把火地,来我这儿干什么?”
其中一个都头说:“史大郎你都干过啥还用我们说吗!
史进问:“我干啥了?”
都头说:“李吉已经把你告了,你还是自己出来跟我们走一趟吧。”
史进问:“他告我什么呀?”
李吉说:“想不到啊!史进,你明明是个少庄主,竟然暗通黑社会,勾结土匪强盗,难怪你天天练武,原来你是晚上抢劫,白天分赃,你家那么多钱都是抢来的吧?”
史进说:“别他妈造谣啊!哪来的黑社会?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结土匪强盗了?”
李吉说:“史进,现在你说啥都没用,我在王四身上搜出少华山写给你的书信,那上面有你的名字,这就是证据,还会有假?”
史进听了,知道证据确凿,说啥也白费了。
县尉也说:“史大郎,我们都知道,三个黑社会头子就在你家,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把他们抓了,咱们一起回县衙,你不仅没事,还能领到赏金。”
史进说:“你们等等啊,我先考虑一下。”说完下了梯子。
县尉和都头等人都害怕史进的威名,不敢贸然进攻庄院。就说:“别耍花样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朱武神色坦然地对史进说:“兄弟,既然这样,我们也不想连累你,干脆把我们三个绑了,交给官府,这样能保全你。”
史进听了笑着说:“我九纹龙史进,现在也多少有些名号,要把你们交出去,那天下好汉都得笑话我,说我胆小怕事不讲义气,以后我还怎么活。你们先等我做件事再研究后路。”
说完史进叫来了王四,问:“你不说是口信吗?怎么还整出书信来了?”王四吓得面如土色,说:“我那天喝醉了,醒来的时候信就没了,我也不知道是丢了还是被人拿走了,我想可能没事,就说捎的口信。”史进左手薅小鸡一样把王四拽过来,说:“没事?事大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二逼。”话音未落,右手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噗”一下刺进王四的左胸,王四蹬了几下就死了。
朱武陈达杨春见了大吃一惊,问:“兄弟,你这是啥意思?”
史进冷笑一声,说:“我现在跟你们一样,也是杀人的罪犯了,今天既然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一会儿,我打头阵,你们都跟着我冲。”
朱武哥仨见史进如此讲义气,顿时血脉膨胀。史进收拾些钱财,又叫了些心腹,点起几十个火把。在草堂里放了一把火之后,庄门大开,史进抖擞精神,挥舞三尖两刃四窍八魂刀,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其他三个好汉紧随其后,几十个庄客也呐喊着杀出来。官军都是地方的守城部队,不是野战的禁军,维持治安还行,哪抵挡得住这四条好汉,尤其是史进,左突右冲,一口气接连砍翻十多个马军,一个都头只一个照面就丢了脑袋,其他的马军调转马头就跑,慌乱间撞到和踩踏了不少自己人。步军更是菜货,被朱武陈达杨春和一帮庄客杀得人仰马翻,剩下的一个个抱头鼠窜。县尉更不敢上前,也趁乱逃走。史进催马前行,正好碰见不知所措的李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史进大喊一声“操”一刀便把李吉砍成两截。众人杀散官兵,一口气来到少华山上,朱武让小弟们杀牛宰马,款待史进。
少华山的黑社会勾结史家庄的少庄主杀官拒捕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九纹龙史进的大名响彻华阴县地界。
在少华山住了几个月之后,史进心中有些懊恼,时常寻思:自己一时冲动救朱武他们,杀了官差,烧了庄院,整个家业都完了。虽说在少华山无拘无束,但当个土匪强盗不是自己的梦想,自己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既然有官司在身,我也山高皇帝远,去延安府找师傅王进吧,在老种将军那效力争取立个军功再重新做人。”
史进是个爽快人,说去就去,朱武陈达杨春三个人苦留不住,只得送史进下山。史进把带来的庄客都留在山寨,自己带些银两,背上包袱,腰挎一口雁翎刀,望延安府就走。
史进晓行夜宿走了半个月来到了渭州,就是现在的甘肃省平凉市,渭州也有一个经略府。史进走进一个茶楼,要了一壶茶,问老板:“此处经略府有没有东京来的教官王进?”老板说:“姓王的教官好几个,不知道有没有叫王进的。”
史进还想问,这时一个军官大步走了进来。这人身高将近一米九,虎背熊腰,浓眉大眼,一脸的络腮胡子。
老板说:“先生要找人,可以问问这个提辖,他在经略府上班。”
提辖是军官职务,全称提辖兵马盗贼公事,专门负责围剿强盗土匪的工作,也有点像我们国家的武警部队,大概相当于现在的营职军官,级别最高不会超过正团。
史进起身对军官说:“你好,大哥,有个事想问问你。”
那军官站住看了看史进,哼了一声:“说吧,什么事?”
史进问:“您是在经略府上班?”
军官说:“啊,对,我就在经略府上班。”
史进问:“那经略府里有没有一个叫王进的教官?他老家是开封的。”
军官听了反问:“你说的是不是东京80万禁军的教官王进?”
史进一听这军官说得详细,很可能认识王进,便兴奋地说:“对,对,对,就是那个王进,他在这里吗?”
军官又问:“你是他什么人?”
史进说:“我是华阴县来的,叫史进,我是他的徒弟。”
史进还要张口说话却看军官做了个捂嘴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拉着史进出了茶楼就走。史进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反正应该不是要抓他,要抓他不就去旁边的经略府叫人了吗。
走到一个偏僻处,军官问:“你是不是华阴县史家庄的九纹龙史进?”
史进左手攥了攥刀鞘,说:“是。”
军官说:“你师父王进得罪了高太尉,去投奔老种经略相公了,对不对?”
史进说:“对。”
军官看了看周围人不多,说:“你大闹华阴县,杀官拒捕,官府抓你的通缉令早就到了渭州,你还敢在茶楼说你是华阴县的史进!你师父不在渭州,前面有个酒楼,咱俩去那儿边吃边说。”
史进看军官一番好意便跟着他走,一边走一边问:“大哥你认识我师父?”
军官:“嗯,认识,年轻时去东京开封进修深造时认识的,你师父武艺不错,是个高手。”
史进听了,问:“那大哥怎么称呼?”
军官说:“我叫鲁达,是小种经略相公下面的提辖。”
史进疑惑地说:“啊?小种经略相公?”
鲁达说:“嗯,你来错地方了,我听说你师父是去了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那,这是渭州,是小种经略相公,是老种经略相公的弟弟。怎么样,看看人家那哥俩,全是经略。”
史进叹了一口气:“哎,原来是这样,我走错了路。”
鲁达嘿嘿一笑:“错有错福,要不我怎么能认识你史大郎!你现在可出大名了,最近江湖上的好汉都在议论你。我虽是军人,但是最喜爱结交英雄好汉。你既然来了我要好好安排你,等你歇够了,我送你去延安府。”
史进说:“大哥过奖了,我还得谢谢大哥的好意。”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突然看见前面围了许多人。鲁达是提辖,也有肩负治安的责任便挤进去查看。原来是个耍枪卖膏药的。史进仔细看了看,认出卖膏药的是自己第一任的老师,江湖人称打虎将李忠。
史进上前,这次他学聪明了,没说自己的名字,他冲着买膏药的人说:“师父,好长时间不见啊。”李忠看了史进有些惊慌,说:“大郎,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鲁达说:“既然是大郎的师父,那咱们一起去喝酒吧,边喝边说。”
李忠收了家伙,跟上二人。三人来到有名的潘家酒店,上了二楼,选个雅间坐下。不一会儿,服务生烫好了酒,端上一桌子菜。三个人一边喝一边谈论些枪棒武艺和史进大闹华阴县的事。正说得兴高采烈,忽然隔壁传来女人悲惨的啼哭声,惹人心烦。鲁达猛地把盘子摔得稀碎,抱个膀气呼呼的不说话。酒店老板慌忙过来,一看摔盘子的是鲁达便弯腰恭敬地说:“提辖大哥,是菜有什么问题吗?”鲁达气呼呼地说:“他妈的,怎么我吃饭不给钱呐!我正和哥们喝酒呢,你怎么弄个娘们儿在隔壁又哭又嚎的,是不是拿我不识数?拿我当个卡拉!”
老板说:“大哥,达哥,不是你说的那样。哭的是卖唱的父女俩,因为没挣到钱所以才哭。我看他俩挺可怜,也没个歇脚的地方,就让他俩进来坐一会儿,给他们碗茶水喝。”鲁达一听这老板还挺有好心,气消了一半,说:“哭得这么凄惨肯定不光是没挣到钱的事,你把他们找来,我问问,渭州府是个好地方,能有什么伤心的事。”
不多时,两个卖唱的走进来。一个是十八九岁的年轻姑娘,长得还不错;另一个是五六十岁的老头,看着像是父女俩。
鲁达问:“大白天的,你们哭什么玩意?”姑娘说:“大哥,我们是从东京来的,到渭州投奔亲属,但是没找到,不成想母亲却生病走了,我们花光了钱,人生地不熟的,没有路费回东京,只好留在渭州。这时候有个姓郑的大哥看中了我,写下三千贯的字据,要我给他当个小三。
古时候可以一夫多妻,不属于我们现在的第三者。北宋的三千贯大概相当于现在的100万人民币。
可不到三个月,这个大哥的媳妇带人把我爷俩打了出来。不仅一分钱给过我,还反而向我索要100万,没有钱就逼我去卖唱,如果凑不上100万,就让我爷俩永世不得离开渭州。没办法我只好站街卖唱挣钱。这几天打赏的大哥太少,没挣到钱,怕他来要钱时打我爹,再想想这段时间过的日子十分窝囊,就哭了起来,不小心打扰了几位大哥喝酒。”
鲁达问:“你说的是哪个大哥?”
老头说:“就是在状元桥大街上卖肉的屠夫,姓郑,都叫他镇关西郑大官人。”
鲁达听了大骂:“我去他妈的,我家司令员小种经略相公,镇守边关也没敢叫镇关西,他一个人杀猪卖肉的也叫镇关西?”
老板说:“提辖,鲁哥,达哥,那个郑屠在状元桥那一片确实挺有名,还垄断了卖肉的生意,一般人不敢惹,在渭州城也算是一霸。”
鲁达说:“操他妈的,什么鸡巴一霸,就是个玩弄女性的流氓无赖。妈的了,一个卖肉的,还敢如此欺负人,他是不是以为渭州没有人了!狗卵子,我揍他就像拍苍蝇那么简单。”鲁达越说越气,站起来对史进和李忠说:“我现在心情十分不爽,你俩在这等着,杂操地,我现在就去揍他,完了咱们接着喝。”说完鲁达就要走。
史进一看,我操,这哥们比自己还猛,真是嫉恶如仇性如烈火,这喝了酒去,还不得惹出篓子,连忙和李忠拉住鲁达,劝他明日再去,今天先便宜了他。
鲁达气呼呼地坐下问老头:“你姓什么?住在哪家客店?那个什么叫镇关西的在哪?”
老头说:“我姓金,女儿叫翠莲,我俩就住在东门里王家客店。那个姓郑的就在状元桥下卖肉,他家老大个摊子,一去就能看见。”
鲁达从怀里拿出五两银子,又对史进和李忠说:“你们有银子先借给我,明天还你们。”
史进拿出十两银子,大方地说:“还什么还,都是哥儿们。”
李忠摸索半天,拿出二两多碎银子来,鲁达见了不满意地说:“操,怎么抠嗖的,这点钱够干鸡毛的。”把碎银子又推回去。李忠被鲁达呛了一句也不敢还嘴。
鲁达把十五两银子给了老金头,说:“拿上当路费,你们回东京去吧。”老金说:“不行啊!那个旅店老板和郑屠夫是一伙的,他派手下看着我父女,走也走不了。”
鲁达说:“没事,明天我亲自去送你,看谁敢不让走!”
老金父女接了银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三人又吃了一会儿,早已没了兴致,就在酒店互相辞别。李忠有住宿的旅店,再说,他也不想跟沾火就着的鲁达在一起,就自己先走了。鲁达拉着史进,非要去经略府自己的宿舍,史进说那当差的太多,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鲁达只好陪他又找了一家旅店。
临别时,史进问鲁达:“大哥,你明天真去找那个屠夫?”
鲁达说:“必须地,今天在酒店都把话说了,那个酒店里的人也听见了,我要是不去,不成吹牛逼了吗,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去喝酒!如果再传出去,我堂堂一个提辖居然害怕一个卖肉的,那渭州城我可就没脸待下去了。”
史进说:“哥,你非要教训他,不如明天我去找个机会直接把他干死,反正我也是被通缉的人,多一个也不多,你毕竟在经略府当军官,还有前程。”
鲁达看史进如此讲义气,说:“好兄弟,你走了许多天路也累了,今天先在这好好休息,教训那个装逼犯的事,明天我来了再说。”
俩人说完鲁达便回到了经略府的宿舍,可怎么也睡不着,想想今天的事,越想越生气,尤其是在老金头父女、酒店的老板伙计和史进李忠面前说了大话,鲁达干脆不睡了,跑到校场练了会儿功夫,然后回到宿舍眯到天亮。
天刚亮,鲁达就来到王家旅店,找个椅子坐下等着护送老金父女。
老金爷俩算了账,又雇了一辆小车儿,收拾了行李,正想离去。突然一个刁横的服务生抓住行李,说:“哎!往哪去?这雇了马车是要远走啊!郑大官人知道吗?”
鲁达看了直接走过来,左手抓住服务生的衣襟,右手腾空抡起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把服务生打得720度转了两圈之后才仰面跌倒,满嘴流血,还吐出两颗断牙。
鲁达大骂:“小逼崽子,他欠你钱不?你凭啥拦着不让走?”挨打的服务生也说不出话,看了看柜台的老板,老板紧锁眉头挥挥手让他快走,服务生哆哆嗦嗦托着下巴爬起来,踉踉跄跄跑出了旅店找诊所去了。
鲁达又瞅了瞅旅店里的人,大声说:“我看看谁不让走?”旅店老板躲在柜台后边也不敢露面。
老金父女谢过鲁达借机赶紧离开旅店。鲁达怕有人去追,一屁股坐在旅店门槛上,把门堵上,估摸人走远了,才起身直奔状元桥。
郑屠的肉店有两间门面,雇了十多个伙计。郑屠正看伙计们切肉卖肉,看鲁达进来,忙招呼:“呦,这不是提辖大哥吗,你要买肉?”鲁达经常带领军士在城里巡逻,所以郑屠认识鲁达。
鲁达说:“我接到小种经略司令员的命令,买十斤精肉,不许带一丁点肥的,细细切成肉馅。”郑屠要让伙计动手,鲁达说:“他们不行,我信不过,你自己剁。”
鲁达毕竟是抓捕盗贼维持治安的军官,郑屠既害怕还想巴结,于是自己动手切了十斤精肉,剁成肉馅,用荷叶包了。
鲁达又说:“再切十斤肥肉,不要一丁点精肉,也要切成馅。”
郑屠一脸疑惑地问:“精肉可做肉馅,肥肉有什么用?”
鲁达说:“这是司令员的命令,我能问吗?要不你去问问?”郑屠也没办法只得忍住气,又去切肥肉。
这时候买肉的百姓见鲁达像铁塔一样,双手插胸气呼呼的站在肉店门口,谁也不敢过来买肉。旅店挨打的服务生从诊所包扎完了之后,跑来想给郑屠报信,看见鲁达也没敢过去。郑屠整整忙了两三个小时,终于把精、肥二十斤肉切好。
鲁达又说:“再要十斤脆骨,上面不带一丁点肉,也要切成馅。”
郑屠忍无可忍,但也不敢得罪鲁达,忍着怒火,说:“大哥,你不是在逗我吧?”
话音刚落,鲁达直接把两包肉馅劈面打去,笑着说:“哈哈哈,我就是玩你,怎么地?”
两包肉馅打在郑屠脸上,恰似下了一场肉雨,弄得他满脸满身肉头肉脑的。
郑屠本来就又累又气,这会儿受到鲁达的侮辱顿时丧失了理智,他抓过一把剔骨尖刀,走出店面,用刀尖指着鲁达说:“别他妈的以为你是个提辖,就敢装逼,我他妈弄死你。”
鲁达抱个膀不屑地说:“你个狗卵子,快过来,我看看你怎么弄死我。”
“操”郑屠快步走过来,挥起尖刀就刺向鲁达的胸口。鲁达武艺高强,在战场上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站那纹丝不动,左手腾地抓住郑屠的腕子,右拳抡起来骂句“去你妈的”一个腮炮打在郑屠下巴上。
郑屠登登登后退两步,瘫倒在地上,要不是他满脸横肉缓冲了力道,这下巴就得稀碎。
鲁达往前两步,踩住郑屠的胸脯,晃着砂锅大的拳头,骂:“我上阵杀敌立了无数军功,也不敢说自己是镇关西。你就是个卖肉的卵子,也敢称镇关西?说,你是不是骗了金翠莲?”说完,照郑屠鼻梁子就是一个电炮,打得鲜血直流,鼻子也扁了。
郑屠大叫:“你妈的,打得好!”鲁达也骂:“你他妈的还敢嘴硬!”照他眼眶又是一拳,把眼眶打塌,眼珠子都出来了。
郑屠终于忍不住,哀求说:“大哥,达哥,提辖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快不行了,快送我去诊所。”
鲁达骂:“你这个狗货,要是一直硬挺,我当你是条好汉饶了你,你越求饶,我越要揍你。”说完朝郑屠太阳穴上又是一拳。
这一拳下去郑屠马上歪了一下脑袋,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死了。
鲁达本想凭着军官的身份,教训一下这个流氓,因为自古军队和官府两不相干,即便打坏一个流氓,官府也不能把自己咋地,就算严重点,还有司令员的面子呢。但是人死了,就另当别论,杀人偿命,司令员也不好给自己说话。
鲁达心想:为一个地痞流氓偿命也不值,干脆,我他妈我跑吧。站起来冲着尸体,说:“妈的,这小子装死,等我走了,你们找个大夫给他看看。”说完迈着大步就走,一路上无人敢拦。
鲁达回到宿舍,收拾了几件衣裳,把银子揣在怀里,拿着一条短棍,一溜烟地逃了。
再说史进,第二天早上在旅店左等鲁达不来,右等也不来,就去街上买早餐。乱哄哄地听见大街上的人说,经略府的提辖把镇关西给打死了。这下史进也不敢在渭州待了,拿了包袱也跑出渭州。
郑屠的伙计找来了他的亲属,亲属抢救了半天,也没把郑屠救活,就到渭州知府衙门告状。知府相当于渭州的市长,衙门就是现在的市政府。
由于鲁达经常跟官府合作捕盗抓贼,所以知府也知道鲁达这个人,寻思,鲁达是小种经略相公的下属,是个正了八经的军官,不能随便到军营去逮捕他。便坐轿直奔经略府,向小种经略相公说明此事。小种经略相公一听是人命案,确实不方便护着鲁达,心想,只能帮助鲁达拖延一下时间,说:“既然鲁达惹了人命官司,知府大人可依法办理此案。不过,需带着州府的文书,再由我派专人一起抓捕,否则容易引起军营骚乱。”知府连声说“是”,回到衙门,写了文书再派人去军营捉拿鲁达,鲁达早跑没影了。州府没办法只好出了通缉令,画上鲁达的相貌,开始通缉杀人在逃的军官鲁达。
鲁达逃出渭州,也没个目标,胡走乱撞,结果走到了代州雁门县,就是现在的山西省忻州市代县。在城门口,看见一群人围在那里看告示,闲来无事的鲁达也挤进去看热闹。不料身后一个人突然抱住他,说:“张大哥,你怎么来了,咱俩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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