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困难儿童友谊质量、定向、孤独感的研究,刘在花等,心理科学,2003(02)
摘要:采用问卷法对 2— 6年级学习困难儿童研究发现 ,与非学习困难儿童相比 ,学习困难儿童友谊质量、定向显著偏低 ,孤独感显著偏高 ;性别对学习困难儿童友谊质量、定向影响显著 ,孤独感受年龄影响显著。另外 ,学习困难儿童友谊质量、定向能够显著地负向预测孤独感。
笔记:
Bukowski和Hoza(1989)提出友谊研究的层次模型:友谊有无问题、友谊数量、友谊质量。目前,这一模型已成为评价友谊的基本框架。友谊质量被认为是评价人际关系的重要指标之一。不但朋友数量利于良好的学校适应,而且友谊质量及其友谊功能对其均有裨益[1]。
定向指个体对所处内、外部环境内省体验的自我表述,反映了个体对所处环境的可预测性及社交情境象自己所预料的那样切实可行的自信程度[2]。其有三个维度:理解力、控制力、价值感。Antonovsky(1993)认为:能够理解自己面临困难(理解力),觉得自己已掌握必备资源(控制力),从而能有效地完成与其年龄相当的任务,并且将当前任务看作是对自己的挑战而值得付出努力(价值感)的儿童,称为能够定向儿童。
孤独感是与同伴关系相关的学校背景下的情绪适应问题之一,指个体对自己在同伴群体中社交地位的一种主观感受。自我报告的孤独感与友谊质量[1]、定向[2]有关。
同伴关系包括同伴接纳和友谊两个重要层面,分别具有不同功能。俞国良等人研究[3]发现:与一般儿童相比,学习困难儿童同伴接受性明显低下。
本研究表明,与非学习困难儿童相比,学习困难儿童友谊质量、定向显著偏低,孤独感显著偏高。这与有关研究基本一致:Margalit等人研究[5][6][7]发现,各年龄段学习困难儿童比非学习困难儿童定向较低、孤独感较强、友谊质量较差。俞国良等人[3]研究表明,学习困难儿童确实比一般儿童有更强烈的孤独感。我们认为主要以下原因造成:社会知觉水平低(包括:观点采择能力较差、自我概念较差、社会接纳性知觉水平低、消极的自我评价等);社会技能缺乏(如缺乏社交技能、问题解决技能等);语言困难;学习成绩差;缺乏独立性;社会行为不良;注意缺陷。俞国良认为[3],学习困难儿童自卑、敏感使之孤独体验的“阈限”较低,再加上缺乏孤独体验的处理能力,从而使他们比一般儿童体验到更强烈的孤独感。此外,缺乏合作能力、缺乏与新环境协调的能力、父母过分限制、社会能力差、缺乏社会学习的机会以及早期在社会互动中受到挫折等,都会使学习困难儿童产生孤独感或避免与社会接触。
性别对学习困难儿童友谊质量影响显著,女生比男生友谊质量高。这与Margalit的研究[7]一致。Maccoby(1990)认为,男女儿童玩耍偏好和群体结构差异,导致了他们友谊质量存在显著差异。邹泓认为[8],女性特征,如感情细腻、需要肯定等可以部分解释这一差异。我们认为,还可从男孩、女孩不同同伴经历来解释:男孩友谊是广泛的,通常与一群同伴有良好友谊,而女孩友谊则是集中的,常常以二元形态出现。Margalit研究[7]发现,性别显著影响学习困难儿童定向水平,女生优于男生。本研究也证实了这一结论。许多研究据此推测:控制力认知是社会关系中的重要因素,而其对男生尤为关键。或许儿童定向的一个重要维度—控制力认知存在显著性别差异,导致了本研究结果存在显著性别差异。年龄显著影响学习困难儿童孤独感,而且低龄组强于高龄组。国外已有研究[6][7]也揭示了类似结果。
多元回归分析发现:定向和友谊质量对孤独感有显著的负向预测作用。Margalit的研究[7]也得出了类似结果。儿童孤独感与其在同伴中的实际地位是以社会认知过程为中介,个体人际关系知觉水平是重要中介变量之一(Hymel et al,1985)。显然,学习困难儿童偏低的定向会影响其社会交往和社会行为,致使他们在班级和同伴群体中处于孤立或受排斥地位,从而使他们体验到较强的孤独感。友谊作为一种特殊的同伴关系,在儿童社会性发展中具有独特的重要作用[9]:提供情感支持(例如,可消除儿童的孤独感。);提供更多的玩耍、交往、娱乐的机会;提供参照榜样;提供社会支持和可靠的同盟;提供获得基本社会技能的机会;提高儿童的自尊心、自信心、自我价值感、自我概念的水平。Newcomb (1995)认为友谊关系作为人格适应发展的背景因素在个体的社会、情感和认知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邹泓指出[4]:所有儿童都有归属和爱的需要。而当儿童被同伴拒绝、孤立,没有一个最好的朋友时,便会产生孤独感。本研究揭示:学习困难儿童虽然也有朋友,但与非学习困难儿童相比,他们友谊质量较差,表现为:很少得到朋友的肯定与关心、帮助与指导、陪伴;亲密袒露与交流、一起娱乐的机会少,存在较多的冲突和矛盾;当冲突发生后,不能采取积极有效的策略妥善解决。这样,学习困难儿童的孤独感自然比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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